主题: 艾月月

  • 金陵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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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4/3/4 14:44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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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月月第一节 婚外情里有没有真爱?这样的结局往往又会如何?韩小磊最近一直在思考这类的问题。大约半年前,就是韩小磊把艾月月送到医院去的那个夜晚,准确的说,是艾月月蜷曲在椅子上,握着他手的时候,这样的问题像爬墙虎一样悄悄爬上他的心壁。 那天晚上,夜已深了,韩小磊打完麻将,回家冲过澡,坐在沙发上看欧洲杯比赛,打算抽完手中的香烟就睡觉。忽然,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,是艾月月发来的短信:“老韩,我腰疼得不行。像撞了邪,能来一下吗?”“好的,我马上到。”他回了短信,到卧室里摸索着穿衣服。 “还不睡觉呀?”妻子张晓慧迷糊中问道。 “老吴他们在吃大排档,叫我去一下。这家伙难得赢钱,把他兴的。”他一边在柜子里拿钱,一边会答道。 “都什么时候了——-”妻子翻了一个身,又进入了梦乡。 艾月月的屋里亮着灯,在一排平房中特别显眼。他推门进去。艾月月弓着腰,不停地呻吟:“哎哟!哎哟!” “怎么了?”他上前扶着她。只见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滚下。 “腰疼得要命,越来越疼了。”艾月月艰难的说着,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韩小磊的手,眼泪也顺势落了下来。 “快到医院吧!”小磊急促的说。 “钱在柜子里,钥匙在包里。”艾月月伏在韩小磊的膝上,用手指了指沙发上的女式挎包。 “我带了五千多块,估计够了。”锁好门,韩小磊背着艾月月出了大院,在路边拦出租车。 一辆三机停在他们面前。韩小磊对司机说:“师傅,到人民医院。” “多少钱?”艾月月吃力地问道。 “十块。”那个女司机答道。 “平时就四块,能少点吗?”艾月月讨价道。 说话间,韩小磊抱着艾月月上了三机。 急诊室里人不多,一个医生在打瞌睡。医生简单的问了几声,对旁边的护士说:“可能是肾结石,带她去拍个片子吧。”然后在化验单上打了一个勾。 护士陪他们到B超室。不一会片子出来了,是右边肾脏上有一个6毫米的小石头卡住了尿道口。 医生还算麻利,在处方上飞速地写着。之后,便是挂水。 半瓶水下来,病情病没好转,好像还更严重了。艾月月像一只虾米,弓着腰伏在椅子上,汗珠成串的滚下。 韩小磊攥着她的手,小声安慰道:“一会就好了,一会就好。” 艾月月要过手帕,咬在嘴里,身体在颤抖。 那医生走过来,对韩小磊说:“是你爱人吗?” “嗯?”韩小磊稍一迟疑:“是的。” “看样子要打杜冷丁,先缓解一下,明天上午去泌尿科做碎石手术。”医生掏出处方写着一行字:“你签个字,到药房去办手续。” 韩小磊拍拍爱艾月月的肩膀:“你先坐一会,我马上就来。” 杜冷丁拿来了,是一支。他交给了输液的护士。护士说:“先带她去上个厕所吧,这针打下后,她要睡好一会。” 上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呢?这叫韩小磊犹豫了一会。好在厕所里人不多,他举着盐水瓶,把她扶到了男厕所的蹲坑里,带上木门。 艾月月从蹲坑上站起来说时惊喜地说:“老韩,一点不疼了!” “真的?那太好了,一定是石头掉下了。”他捶了捶她的腰:“疼吗?” “不。” 出厕所时,她一回头,脸红了:“你这么把我带到了男厕所?” “顾不了那么多了。病人无性别呀!”他笑道。 回到椅子上,她安静的躺着。头枕在他的大腿上,像一只睡着的小猫。还有小半瓶盐水,她舍不得,坚持要挂完。 望着眼前这个小女人,韩小磊产生了一丝爱怜。不自觉的摸了摸她的头发,竟然发现了几根白发。他攥着她的手,想起了他们交往的一幕幕情景,不觉感喟良多,于是有了那个关于他们感情的思考。 第二节 十几年前,韩小磊是县百货公司的一名采购员,整天天南地北的在外跑。 一天上午,同事小陈看他没出差,就对他说:“韩经理,今天没出去呀?” “是呀!请我喝酒?” “喝酒小事。倒是我今天真有一趟酒要喝,你帮我代一下班吧?” 小陈是食品部的开票员。 “可以呀!不过记住欠我一顿酒。”他答应道。 临下班时,来了一位少妇模样的客户。她递上一份清单,有酒、干货等好几个品种。 一进门,那少妇就引起了韩小磊的注意。她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,那时刚刚流行保湿摩丝,是那么的乌黑且有光泽;脸庞端正清秀,挺拔的鼻梁,丰满的嘴唇带有几分性感;虽未施粉黛,但白里透红,散发着几分娇媚;眉毛是画过的,浅浅的一月弯眉;最迷人的是她俯下身子时,高耸的胸脯间有一道深深的乳沟,虽然她衣领并不低,但还是能一览无余;身材匀称而有曲线美。 “真漂亮!我要把她弄到手。”他第一眼看后就下了这个决心。 开完票,他主动热情的带她去仓库提货。两个仓库保管员正坐在桌子前在聊天,看到韩小磊陪着一个女人来提货,以为是他亲戚或熟人。或许是图省事吧,连站都没站,接过小票,任由他们到仓库深处。 那是夏日的傍晚,夕阳透过高高的窗户落进仓库里,照在女人的起伏的胸脯上。大概是搬货出力的缘故,她喘气声有点大,很迷人,让人产生遐想。 韩小磊无法控制自己,在她搬酒的档儿,顺手用手掌从她撅起的屁股上划过。她没吱声,这增添了他的勇气。在装桂圆的时候,他剥开一颗,送到女人的嘴边。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张开了嘴巴。就在桂圆送到她嘴里后,他右手一伸,拦住了她的腰,左手快速的按住她的胸脯。那胸脯是那么的结实且富有弹性。 那女人发觉上当了,一下子挣脱开来,杏眼圆睁,低声喝道:“滚!我喊人了!” 韩小磊满脸通红,心里扑通扑通直跳,嗫嚅着向后退去。一直到出门点货时,女人都一言不发。 从票根上,韩小磊知道这少妇的单位是紫阳商店,一个街道办的小百货店,在东门桥桥口下,她的名字叫艾月月。 这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。后来在公司他们有见过几次面,但每次艾月月要么是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,要么厌恶的留一个白眼和嘴角鄙视的表情。 韩小磊是个有毅力锲而不舍的人,尽管艾月月不理睬他,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她的倾慕和占有的欲望。跑采购的交往中并不乏女人,甚至一些还会投怀送抱,但韩小磊就是喜欢艾月月。 一天下午,他决定到紫阳商店去找艾月月。小店不大,也就四五十平方,有三个营业员。他进去时,艾月月正背对着门口给孩子喂奶。他在柜台前东瞧瞧西看看。另外两个营业员并没起身,还在那里一边嗑瓜子,一边精彩的讨论着一个麻将的故事。艾月月喂完奶,一扭头看到了韩小磊。愣了一下,就挂下脸,把孩子一个女婴放在婴儿车里,然后坐到办公桌前,低着头噼里啪啦用算盘过账,翻动账页子的声音很大。 韩小磊悻悻的离开了,依据以往的经验,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戏。 第三节 春节后的一天,韩小磊下班回家,远远望见艾月月站在路边,好像在等人。他解下手表,一边走一边低头摆弄着。他走过艾月月身边有好几米,听到艾月月喊他:“韩经理,等一等。” “是叫我吗?”韩小磊连忙回头问道。 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那天她头发轻轻挽起盘在脑后,身穿一件大翻领鼠灰色大衣,脖子上系着一条蓝色丝巾。 韩小磊兴奋地跑回去:“艾经理,找我有事?” “想请你帮一个忙。”艾月月低下头,用脚尖在地上画着。 “没吃饭吧?到大排档随便吃点,边吃边谈吧?”韩小磊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。 艾月月并没反对,跟着他到电影院门前的大排档。 他们在大排档一个角落坐下,点了两个菜,一个是粉丝狗肉,一个大蒜炒牛肚,要了一瓶尖庄酒。 刚开始,艾月月说不会喝,但架不住韩小磊劝。两杯酒下肚,喝酒的进度比韩小磊还快。 “说说吧,有什么事?不会是借钱吧?”韩小磊放肆的盯着她。她这时已经解下蓝丝巾,脖子连同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显现在他的眼前。 “不是,但也差不多。”艾月月一扬脖子,自己干了一杯。然后“哎”的深深叹了一口气:“我下岗了,一次性买断,只给三千多块钱。我想拿这钱做点生意。做什么生意呢?还是想做老本行,做烟酒副食,想开一个超市。” “妹呀!你真会开玩笑!三千块钱能开什么超市?”韩小磊又为她上了一杯酒。 “这不来求你了吗?”艾月月又把杯中的酒干了。 “我可是剩饭全包工资全交的主,要是转个千儿八百的还行,但开超市再少没个三五万是玩不转的。”韩小磊是个实诚人。 “不借钱,从你们单位赊一批货,不太多,但也不能少,够我铺底,估计少得也要两万多块。哥,就算小妹求你了。”艾月月盯着韩小磊,就像等待判决一样。 “这不是一个小数字,再说我也做不了主。只能试试。”最后这四个字是韩小磊的托词,他此时并不想试。韩小磊觉得这件事似乎有点蹊跷。 “我知道没指望,但还是想试试看,我也是走投无路了。”艾月月落下了眼泪。气氛有点僵硬,差不多要凝固了。 韩小磊思忖到,如果这次回绝她,从此以后就没有接近她的机会了。或许是色迷心窍,或许是借着酒性,或许是艾月月的眼泪,他说道:“这样吧,你先弄个清单,明天我和我单位领导汇报一下。先别说是你个人开店,就说是紫阳商店赊的。” “紫阳商店?行吗?合适吗?”艾月月破灭的希望重又燃起,但心里觉得不踏实。看来她是有备而来的,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 “这件事你老公知道吗?你家住哪里?有什么可以担保的吗?”韩小磊做出要诚心诚意为她办事的样子。 “没有担保。我住的房子是小严,就是我老公的单位宿舍,没有房产证。他也不知道。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家了,年都没来家过。”她用丝巾在擦拭眼泪。 “你老公是做什么的?他为什么离家呢?哈哈,我随便问问。”韩小磊笑着摇摇头。 “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。我老公也下岗,原来在缫丝厂上班,下岗后拿着买断工龄的钱出去做生意。刚开始还不错,一个月还能交给我二三百块。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,生意越做越差,不但不给家里钱,还把家里一点积蓄也逼去了。再后来就有人上门讨债了。据要债的说,他和一个洗头房的小姐好上了,那小姐是湖北人。哎!不说这些了。这个忙你能不能帮,给我一个准信。”艾月月说完又自饮一杯。 “酒今天不吃了,我们看场电影吧?”韩小磊看着瓶里快没了,艾月月已经有点醉意了。 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 放映的是一部美国片子,叫《无腿先生》。当灯光熄灭后,韩小磊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她的大衣领口。艾月月象征性的抵挡一下,就罢休了。头仰在椅背上,任由他的手掌在胸脯上运作。 韩小磊感到在运行中这个女人的体温骤升,而一当停下后又恢复了常温。他知道这个女人动心了。 有几次他试图从腰部攻击她的下身,但遭到了她的坚决阻击,裤带始终没解开。 出了电影院,他问她:“我送你回去吧?” “不用了,我到我妈那里去。小丽在那里,这么长时间没回去,她可能要哭了,她一会离不开我。” 他们留下电话号码后各自回家了。 第四节 韩小磊找到了小陈,说紫阳商店想赊一批货,月结,销售的部分给现金。小陈找到了副食部的林经理。林经理同意了。 开业那天,艾月月非常开心,在店子里走来走去,她有一种做梦的感觉。 韩小磊请了一天假,帮她里里外外打理。他抽着烟,对着“月月超市”笑了笑,这也叫超市? 月月超市开业一个月后的一天上午,芮总经理通知他去总经理室。他估摸着是为五一节采购事宜,可进了总经理室,感到气氛不对劲。芮总在大口大口的抽烟,林经理、小陈坐在沙发上低着头,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。 他坐下后,芮总厉声问道:“艾月月赊货是你介绍的?” “嗯。怎么哪?紫阳商店和我们公司关系一直不错呀!”他故意拉高了声音。“是紫阳商店还是月月超市?你说!如果是紫阳商店那就继续赊,如果是月月超市那就请你,还有你,你”他指着林经理和小陈:“把货给我拖回来。少一个子就从你们工资里扣!”总经理连月月超市都知道了,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?他低下头摆弄着手表。“紫阳商店春节前就改制了,县城就这么大,又是同行。你们是瞎子还是聋子?还是我是瞎子聋子?”芮总站起身将半截烟狠命的摁在烟灰缸里。没有退路了,好汉做事是好汉担,韩小磊只好硬上了:“芮总,这件事与林经理和小陈无关,是我惹的祸。艾月月下岗了,想开一个店,手头资金又不足,是我欺骗了小陈和林经理,要处罚就处罚我吧。”“哼!这时候还充硬汉!还不能处罚你?别废话,赶紧把货拖回来,已销的部分给现款。”芮总坐下又抽出一支烟。韩小磊赶紧上前为他点上火,嬉皮笑脸说道:“芮总!人要脸树要皮。人家这店刚开业,现在呼啦一大阵子人去大呼小叫的拖货,今后这店还真没开呀?她那张脸今后怎么放?我们都是做生意的人,晓得脸面是多重要呀!还有我今后怎么走出门呀?”“她开店不开店,你要脸不要脸不与我相干,我要保证我的货款安全。”芮总话虽狠但口气有点平和了。韩小磊连忙说道:“芮总,你看这样好不好?这批货的安全我负责,万一没了,从我工资里扣,我用公职担保。”停了好一会,芮总仔细的打量韩小磊:“韩经理,艾月月到底和你什么关系?”“艾月月是我亲戚,我对她放心。”韩小磊掏出红塔山给在座的没人散了一支,并帮林经理和小陈点上火。芮总拿出一张纸,在上面潦草的写上几行字,然后叫三个人一一签字。这是一份担保书,保证艾月月的货款在年底前收回。小陈还有一点犹豫,林经理碰碰他。三个人低着头在担保人后面签了字。出了总经理室,林经理一把揪住韩小磊:“你小子真有你的,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说实话?害得我们还跟芮总犟嘴。快请一顿吧,狠狠地在你一下。”“哈哈,谁叫你们官僚呢?连紫阳商店关门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。这吃饭好说,不过我出菜你出酒,我早就瞄上你的老存货了,是货架后的那几瓶老双沟。”韩小磊搂着林经理下了楼。当韩小磊把这段偷梁换柱的故事讲给艾月月听的时候,她一点没笑。听完后,用手摸着他的下巴:“老韩,真难为你了。”眼睛里闪着泪花。“那怎么谢我呢?”韩小磊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,向大腿摸索。“好好做生意,保证你货款安全。”艾月月低下头,脸上泛着红晕。“没了?”韩小磊的手掌向里面更深处前进。“晚上到我家吧。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你的眼睛里色迷迷的样子,就知道你是一个馋猫。”她的头更低了,连耳根都红了。“到你家方便吗?小严回来怎么办?”韩小磊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。“他回来再好呢,就是要让他看看老婆和别人睡觉!”说完,艾月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店里来生意了,艾月月起身招呼客人。那天晚上,韩小磊道德时候,艾月月刚刚洗完澡,头发湿漉漉的,睡衣很薄,领口很低,两个大奶子半裸在外面。她叫小丽在床上看电视,把韩小磊拖进了卫生间。八月节后,艾月月送来两万块钱。韩小磊和林经理协商,这钱别算还款,用来进货吧。林经理同意了。一天晚上,韩小磊陪艾月月看店,忽然芮总夹着一个公文包进来了。韩小磊上前敬烟,陪着他在店里转了一圈。芮总坐下后,详细问了艾月月经营情况,并对商品陈设提出了意见。出门后,他把韩小磊叫到一边:“个体超市可能是我们今后批发的主要客户,你叫老林可以把这里的铺底放到五万。”“芮总,那需要我担保吗?”韩小磊有点紧张。“我要你担保了吗?”芮总瞪了他一眼。艾月月的生意不错,韩小磊帮她策划,力争元旦、春节前大干一场。她自己也信心十足,说到年底资本翻一番。因为要购一批棉布,韩小磊到常熟、杭州、义乌出差了近一个月。回来时,林经理告诉他,月月超市换人了,艾月月不干了,并把公司货款一齐结清。“怎么会呢?”韩小磊有点不相信,好在货款没出问题,他也就释然。他打通了艾月月的电话,想问个究竟。艾月月正在家里睡觉。才分开一个月,但艾月月像换了一个人,面色憔悴,两眼无神。他们在咖啡厅里见面的。“店为什么不开?”韩小磊直直的望着她。“开不下去呗!”她转动着手里的茶杯:“说来话长,这一个月好像过了一年,不,简直就是十年。我到你单位找你,说你出差了,一时半刻回不来,我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。你不知道我这个月是怎么过的!先是工商所来找我麻烦,说无照经营,要罚款5万。接着烟草公司也来,还是无照经营,要没收香烟还罚款。跟着质监局来说小包装食品有问题,要封存。别急,还没完。税务局、市容局、街道办像赶集一样扎堆来找我。就连派出所也来收治安费,另加前几个月的罚款。还有街上混混黑桃皇后也带着人天天堵门收保护费。你说我这点还能开吗?如果你在家,还能帮我应付应付。一天来个女的,打扮得妖妖艳艳,说来兑我的店。她说她能摆平这些人。我也是做过生意的,知道生意好了,别人眼红。我一个弱女子,能斗过他们吗?于是一咬牙,把店兑给她了。好在所有店里的东西都是按零售价算的,她同意了,并且一把性给现金。”她望着她神秘的问道:“你知道我这大半年赚多少钱?”“不知道?”“三万!”艾月月低着头说道。“哈哈,那可是发了,你要请客。”韩小磊为她高兴:“那么下一步打算做点什么生意呢?”“你要是早回来几天你也能发了,我还真的给你留下一点提成,三千块。可惜你也是欠福气。前几天严大宝回来,钱全给他逼去了。拿钱就拿钱,还把我毒打了一顿。说我偷人养汉养到家里了,把他脸丢尽了。有邻居告诉他,从窗帘边看见我和一个男人洗鸳鸯浴。”她苦笑道。“他知道是我吗?”“不知道。不过知道也不怕。我已经到法院起诉离婚了,法院正在找他。估计不久就要判下来了。”艾月月无奈的摇摇头,又是一声苦笑。眼睛空空的望着前方。“那小丽怎么办?”“小丽肯定是归我。我别的也不要,就要小丽。离了婚连抚养费都不要他的。这男人真差劲。”艾月月甩甩头发,说道:“陪我去喝酒吧?我心情特不好。”“嗯。”韩小磊结过账,搂着月月到大排档去了。一瓶老尖庄喝完了,艾月月还要喝,被韩小磊挡住了。艾月月搂住韩小磊的腰:“我们去开房吧?我好孤单。我好久没那个了。”借着酒性,两个人都很兴奋。这次爱做的质量很高,两个人同时进入了高潮。事毕后,艾月月躺在韩小磊的怀里:“真舒服!这时候什么烦恼也没了,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”说完蜷曲在他的怀里,进入了梦乡,轻轻地打着鼾声。窗外的月光落在写字台上,韩小磊觉得这宁静温馨的房间就是一个仙境。几天后,艾月月来电话了,说:“我离婚了,来陪我吃顿饭,算是祝贺一下吧!”韩小磊有点犹豫,他担心艾月月会缠上自己,他隐约觉得自己想分手,但还是去了、“离婚费事吗?”韩小磊问道。“怎么?你也要学习?”“哦,哦,不,不,随便问问。”韩小磊一边翻着菜单,一边回答。“不费事。”“法院怎么判的?”“法院撤诉了,在民政局办的。严大宝说,到什么法院呀?到民政局签个字就OK了。他说,既然小丽你肯抚养,我也不能不仗义,那间宿舍就给你们吧。所以那间宿舍就是我的了,那扇大门对你敞开,至少在我再婚之前。你放心,我不会黏上你的,不会拆散你家庭。你也不可能不要你儿子和老婆。乘我现在年轻,你多睡睡我吧,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。”艾月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尽管菜还没上。“下面你打算做什么呢?孤儿寡母的总要有生活来源呀!”韩小磊真的为她们母女担心了。“卖身呗,现在就剩这点原始资本了。”她摊开手,一脸苦笑。“瞎说,找点正经事。”韩小磊瞪了她一眼。“等等再说吧。还别说,不离婚时一心想离婚,真的离婚了,仿佛一下子失落了许多。以前老公再不咋地,但还有一点盼头,还指望他能回心转意。现在好了,彻底的绝望了,就像一个人落在水里苦苦的挣扎。”艾月月神情有点沮丧。“有合适的找一个吧,女人身边总要有个男人。”“哼!别转嫁危机,你放心,我说过的,我不会黏上你的。”那晚又喝了一瓶尖庄。饭后,他到了她的家。进门后,他问道:“小丽呢?”“这几天一直在我妈那边。”被窝里很温暖,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卧在他的怀里,睡梦中不时惊悸和抽泣。天快亮时,他起床了,艾月月几次搂住他的腰,后来实在不能再挨了,只好分手。临走时,他在床头柜上丢下一千块钱:“要过年了,给小丽买几件衣服。”“就算我借你的,下次有就还你。”她钻进了被窝,用被子蒙住了头。 第五节大华饭店是百货公司的定点饭店,饭店对面有个叫琴之韵的歌舞厅。一天韩小磊陪台州来的几个客人在大华饭店吃饭,饭后,芮总叫他赔客人到琴之韵吼上几句。说真的,抽烟喝酒对韩小磊来说还能对付,但唱卡拉OK却好似很令他头疼的事情。但芮总说了,他只好硬着头皮去。台州客人在包间里一人搂着一个小姐声嘶力竭的吼着“遇上你是我的缘——-”他借故到走廊里抽烟。一会他看见艾月月手托茶盘走进一个包间。艾月月挽着发髻,穿着白衬衫蓝马甲和黑色西裤,还打着紫色领结。是那么的精干大方,富有韵味。他快步走到那个包间外面,一会艾月月出来了。他拦住她:“月月,你在这里做小姐?”“老韩,是你呀!”艾月月停下脚步:“什么小姐呀!我是大姐,是跑堂的。”这里的歌舞厅称陪客人唱歌的叫小姐,端茶扫地的叫大姐。“难怪这半年没见到你,原来天天在这里歌舞升平了!工作还好吗?”韩小磊关切地问道。“看不到我?你去找过我的吗?我到这里才两个多月。老板娘小琴是我同学,叫我来帮忙。我也要挣钱养家糊口呀,小丽上幼儿园费用高的很。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,我不太适合干这一行。”艾月月神色有点黯然。“是呀,这里鱼龙混杂,要注意保护自己。”韩小磊提醒到。“月月,8号包间客人要一箱啤酒!”走廊尽头有个尖嗓子女人高声喊到。艾月月不好意思的说:“老板娘喊了,不陪你聊天了。有空到我家去玩,我是中午12点到晚上11点上班。拜拜!”“拜拜!”韩小磊挥挥手。还没等韩小磊到她家找她,几天后的一个晚上,刚吃过晚饭,韩小磊接到派出所的一个电话,叫他去一趟,是为艾月月的事情。接待他的是位胖胖的小平头姓周的警官。原来前几天艾月月和一个客人发生了争执,把客人推倒在茶几上。客人的头磕破了,茶几也碎了。经派出所调解,艾月月要陪客人医疗费3000块。艾月月现在关在拘留所里,如果她出了这笔钱,就可以走人,否则要负刑事责任。“我能见见她吗?”韩小磊问道。“现在不行,交了钱自然能见到她。”周警官爱莫能助的样子。韩小磊回家对妻子张晓慧说:“一个朋友嫖娼,被派出所抓进去了,急等3000块去捞人。”张晓慧极不情愿的从柜子里拿钱:“整天交的什么狐朋狗友!”到派出所交了钱,然后到拘留所把艾月月接了出来。当着警察的面,艾月月嘟着嘴,一句话也不说。出了看守所大门,伏在韩小磊肩头抽泣了老半天,想一个委屈的孩子。见她哭得差不多了,韩小磊劝道:“你一定是饿了,去吃点东西吧。有什么话回去再说。”艾月月看来真是太饿了,一口气吃了两碗牛肉粉丝。回家后,洗了一个澡,对照刚才蓬头垢面的样子,简直判若两人。“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韩小磊点上一支烟,端详着她:“你瘦了!”“能不瘦吗?那是人过的日子吗?”艾月月也从韩小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,点上火:“教你破费了,这钱我会还你的。”“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韩小磊催促到。艾月月为两个人各倒了一杯水,举着烟款款说道:“就在遇到你第二天晚上,来了两个醉醺醺的客人,个人点了一个小姐在6号包间唱歌。我进去送啤酒时,其中一个抱住我乱摸。我本能的一推,那家伙一头栽在茶几上。茶几玻璃坏了,他头也流血了。另一个客人立即上来对我就是一拳,把我打倒在墙角。两个小姐惊慌的尖叫,跑出了包间。老板娘小琴带着两个保安进来后,把我拖走了。一会儿警车来了,我们几个人被带到派出所。小琴、两个小姐还有保安都证明是客人先动手动脚的。派出所调解双方医药费自付,茶几有歌舞厅和我协商处理。小琴当即表示不要我赔付。当时估计没事了,我们准备就回来了。小琴还叫我先回家,明天到医院查查看有没有伤。就在我们走到派出所门口时,又被周警官喊了回去。把小琴喊道单独一间办公室,好一会才出来。然后又把我们几个人分头重新做记录。我看后没签字。上面胡说八道,根本就不是我说的。说我问客人要小费,客人不给,就发生争执了。一直到天亮我也没签。我知道我被小琴卖了,没想到十几年的同学竟是这样的人!第二天我就到了看守所,一个房间还有三个人。其中一个叫大姐的最坏。我一进来,她就给另外两个递眼色。那两个女的上来就把我按在地上,扒下裤子,用牙刷往下身里塞。大姐骑在我身上,对我嘴里撒尿。撒的我一头一脸的。以前只是听说牢房里脏,没想到脏成这个样子!折腾了半天,她们也累了。我起身后,使劲的敲门。就是没人答应。一直到中午,来了一个送饭的女警察。她对大姐说:“这个号子的秩序叫你维持的,你要是维持不了,我就另找别人了。”“林警官,请放心,我会团结大家,维持好秩序的。”大姐说完恶狠狠的瞪了我两眼。我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,也不大呼小叫了。但这几晚没睡过一个好觉,总担心她们对我下毒手。天天有警察来催我交钱。可我哪里有钱呢?找谁呢?老母亲早年守寡,带着我们姐妹两饥一顿饱一顿,也没一点积蓄。我妹妹现在正谈恋爱,我也不想让她男朋友知道有一个在牢房的大姨子。她们能帮我照看小丽就不错了。没办法,只好把你的名字和号码告诉他们。说你是我一个亲戚。”“出来就好,在那不清不楚的地方,有什么理可讲呢?”韩小磊站起身:“不早了,我回去了。你好好睡一觉吧。今后有什么打算再慢慢合计。”“嗯。”艾月月走到门口抱住他,在他的脖子上深深地吻着。韩小磊推上门,把她抱到床上,然后重重的压在她上面。韩小磊离开艾月月家,东方已经发白了,街上有人咣当咣当的送牛奶了。他想起了一个顺口溜:“六点钟回家是穷鬼,八点钟回家是酒鬼,十二点钟回家是赌鬼,四点钟回家时色鬼。”哈哈,反正男人都是鬼。几天后,那个叫小琴的女人到百货公司找到了韩小磊,送来了4000块钱。3000是还他的,那1000是艾月月的当月工资和营养费。临走时,请韩小磊转告艾月月,她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。请艾月月多包涵,反正自己这辈子是没脸见月月了。几句话说的韩小磊心里酸酸的。这社会,谁也不容易。 第六节“老韩,能帮我找一份工作吗?不要多少钱,能养活小丽就行。”月月躺在韩小磊的怀里,用手抚摸着他的胡茬。“哎!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,单位闹着要改制,估计要被买断了。”韩小磊摸着她的头发:“有合适的吗?找一个男人吧。”“不是没想过,可是没遇到合适的。”“找一个有钱的,做二奶也比这样强。”韩小磊说完有点后悔,估计月月要骂他。月月没有骂他,只是平静的说:“是有这样的机会,但我没肯。小丽大了,我要有个做妈妈的样子。再说,纯粹为了钱,还不如去做鸡爽快。”艾月月说完,深深的叹口气。“那总得找个事做呀!”韩小磊捧着她的脸,说这话时心里蛮内疚的。“我有一个表姐在澡堂里帮人擦背,我想跟她学这个手艺。”“是帮女人还是男人擦背?”韩小磊来了兴趣。“去你的!当然是女的了。”月月咧开嘴笑了,露出洁白的牙齿。艾月月后来真的在县城几家澡堂里帮人擦背,并且一做就是好几年。韩小磊被买断了工龄,租了百货公司的一间门面做布料生意。妻子张晓慧不久也从无线电厂下岗,当起了老板娘。由于是熟门熟路,生意还不错。一天,淮阴一个梳棉厂厂长来找他。说企业要改制,有一批棉被胎要处理,价格很便宜,但货款要一次性付清,要20几万。这个厂是百货公司的老客户。韩小磊动心了,和妻子商量。妻子说:“做生意我不懂行,你自己掂量着办。”于是夫妻两向两头亲戚分别借钱。被胎真的很便宜,市价要三块五一斤,就卖一块三。拿回来后,他们按三块一斤,买的人很多。就在他们以为要发财的时候,出事了。一天工商局来了几个人,查封了这批被抬。原来淮阴那个梳棉厂被人举报了,他们制造的是黑心棉,现在厂长已经被抓起来了。工商局勒令韩小磊全部收回销出的部分,连同库存的一起销毁。听说韩小磊生意出了大事,亲戚们纷纷来要钱。开头还是暗示,旁敲侧击,后来就明说了。妻子张晓慧是个要脸的人,受不了亲戚们的白眼。和韩小磊吵了几架之后,一赌气搬到了娘家去住。那时正值儿子小虎要中考,各种补习费用的条子天天送来。晓慧和他是十几年的夫妻,没想到一旦自己落难就不顾他了。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这时,他想到了离婚。他把离婚的想法告诉艾月月。艾月月冷笑道:“就这点出息!亏你还是男人?这40年是白活了?人的一生哪没有个山高水低的?关公还走麦城呢,毛泽东那么伟大,不也曾被人追的在雪山草地里乱跑。再说,你不知道女人离婚有多苦!赶紧死了这条心,把嫂子接回来。亲戚的钱慢慢还就是了。还不信活人嘴里能长青草!做生意哪没个波折?吃一堑长一智,今后注意点就是了。”第二天,艾月月送来10000块,说这是她这几年的积蓄,先拿着用。平时有个急用,找她周转,别不好意思。韩小磊知道这钱是她不知道做什么孽弄来的,眼里噙满泪水。那天晚上,艾月月请他好好吃了一顿,两个人喝了快二斤泸州老窖。然后又结结实实的做了一次爱。他从这10000快里拿出5000送给了工商局市场科的一个科长。不久查封的被胎偷偷的拆封了,他赶紧把被胎按2块一斤卖给了几所大学,总算没出大纰漏。第七节小丽读初中了,长成一个大姑娘。一天,她对艾月月说:“妈妈,能不能换个工作?婷婷妈妈那天洗澡是你擦背的吧?婷婷在学校里到处讲,难听死了。”“嗯。妈妈答应你。”艾月月抱着女儿哭了:“其实妈妈也觉得太累,做不动了。”不擦背,又做什么呢?艾月月找韩小磊征求意见。“考个驾照,开出租车吧。”韩小磊建议到。出租车连车子带运营证要十几万,艾月月交不起。只好花3万多块买了一辆二手桑塔纳跑黑车。还别说,生意还不错。韩小磊在也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帮她拉业务。一天早上,艾月月把一个客人送到人民医院门口,打算回家洗衣服。这时来了一笔业务。一个家公文包的人坐上来,叫往前开。又拐了两个弯,开进了一个停车场。那人说到了。艾月月一看,妈呀!这是运管所。脑袋一下子炸开了。这不是羊入虎口吗?运管所是专抓黑车。那人从公文包里掏出罚单。乖乖!罚款一万!艾月月傻眼了,掏出手机打给了韩小磊。韩小磊把店铺交个妻子,立马赶了过来。和那人软磨硬泡,结果还是不行。两个人悻悻的走了。车子被扣在停车场。艾月月一遍遍叙述被钓鱼执法的经过,抱怨自己太粗心,后悔不该送人到医院。“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脚?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。赶紧想想有没有什么熟人和运管所人熟。找找人看能不能少罚一点?”韩小磊端详着罚单。开单子的叫强志文,三中队的。快到艾月月家,韩小磊想起来了。他同学池平在法院工作,几年前一道吃饭,好像说他有一个亲戚是运管所的,也姓强。他立即和艾月月感到了法院。池平正在开庭,他们在大厅里等了快一个小时。池平出来后,把他们接到了办公室。详细询问了情况。说,他的亲戚是姓强,但不叫强志文。不过可以请强队长帮忙,他在二中队。池平打通了强队长的电话,胡扯海侃一通后转到了正题:“没办法,这是老同学的老婆的车子。她也是学雷锋做好事。真是好心没好报,被你们钓鱼钓到了——-废话少说,晚上请你们吃饭,在老正兴,正宗的蟹黄汤包。你再带上几个弟兄。咱们一醉方休——-好好,就这么定了。”池平搁下电话后,笑着对艾月月说:“没办法,不说你是同学夫人,那帮色鬼不把你生吞活剥才怪呢!”“没事,没事。”韩小磊见艾月月低着头,就连忙打圆场。池平笑了:“你捡了个大便宜,自然没事。”池平又打了一个电话,是给一个叫吴总的人:“吴总呀!晚上我几个弟兄在老正兴喝酒,你过来一下。好好,就这么定了。”韩小磊心里埋怨,这些法官就这德行,吃顿饭都是这样拖三拉四的,五六个人的饭局总要搞上十几个。真不扎自己身上不疼,这些吃的都是现括括的钞票呀!不过也不好发作,来年上尽量装出欢迎的样子。人还没离开法院,那边来电话了,叫艾月月去把车子开走。韩小磊和艾月月对池平千恩万谢,直夸他牛,并约好晚上见。强志文把他们送出运管所,叮嘱艾月月下不为例。晚上连吴总一共11个人,喝了12瓶五粮春,迟了四笼包子。艾月月一边笑脸敬酒,一边担心身上的钱不够。送走客人,到服务台结账。老板娘说,吴总把帐结了。韩小磊由衷的佩服池法官,觉得太给面子了。他马上打电话给池平表示谢意。池平说,吴总正有一个案子在他手上,叫他请客是给他面子。艾月月虽然是虎口逃生,但这黑车是不能再开了。 第八节艾月月跟着表兄跑长途,帮他售票。她和客运公司的一个姓葛的单身父亲来了感觉,再加上小丽初中毕业到常州读技校,回家后一个人空落落的,于是有了结婚的念头。对于月月这桩婚事,韩小磊是十二分支持。月月年龄也不小了,也该有个归宿了。他决定在她结婚前,等小丽回来,请她们母女吃顿饭,也算是为这十来年的交往画过句号。那天除了月月母女外,月月的母亲、妹妹星星和星星的闺蜜也来了。席间,月月话不多,只是一个劲的喝酒。月月母亲是个沉默寡言满脸忧伤的人,老是帮小丽夹菜,自己并不怎么吃。与月月的婉丽温柔不同,星星是个豪爽泼辣的人,酒量也在月月之上。两杯酒一下肚,就挽起袖子左一杯右一杯敬韩小磊酒,还一口一声姐夫。她母亲对她使眼色,她当没见到一样。后来她母亲急了,直接叫她注意称呼,别瞎喊。这下她还来劲了,端着酒杯走到韩小磊跟前:“姐夫,首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姐姐的照应。小妹是个爽快人,今天就问你一句:你能娶我姐姐吗?”说完,一仰头,把满满一杯酒喝下了。“星星,我真的做不到。请你原谅,也请你们全家原谅!”韩小磊也喝下满满一杯。小丽把星星拖到座位上:“小姨,别这么直接好不好。不管他们能不能在一道,但韩伯伯对我妈是真心的,我们为我吗祝福吧!”“小丫头懂什么?”月月不让小丽再说了。小丽低下了头。星星又端了一杯酒,走到韩小磊身边,附耳低语:“姐夫,你们好歹也有十几年的感情,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!答应我,月月做你二奶,行吗?小妹敬你一杯。”星星眼睛红了,噙着泪花。韩小磊很感动,但他不能这样做:“小妹!这杯酒我敬你,也算我的罚酒吧!”星星双手捂着脸:“我姐怎么这样命苦呀!”没说完就跑出了包间。那位闺蜜也跟着出去了。艾月月婚礼是国庆节举办的。之前通知过韩小磊,但那天他没去。春节大年初四一大早,韩小磊接到艾小丽的电话。说她妈妈在医院里,昏迷了好几天,刚才醒来特别想见他。韩小磊赶到医院时,艾月月又昏了过去。小丽告诉他,她们家被强拆了。当时她妈妈就在屋里,被推土机埋在瓦砾中,她小姨带人赶来从石块里扒出来的。这是除夕的下午,她当时正在回来的车上。一股热血涌上韩小磊的脑门。他问是哪家拆迁公司干的。正好这时艾星星来了,告诉他是黄金海岸拆迁公司。韩小磊答应找黄金海岸,要为月月讨一个说法。“说法是要讨的,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。她昏迷四五天了,一醒来就喊你。你去看看她吧。”星星告诉他。“老葛呢?怎么没看到他?”韩小磊问道。“那个混蛋给我一巴掌打跑了。”星星看来还有气,脸色顿时挂下了:“你知道吗?他晚上回来,不先到医院,而是到废墟里找存折找首饰。这个混蛋,一辈子也不想见他!”星星低声跟护士商量了好一会,护士叫韩小磊套上消毒鞋套跟着她进了重症病房。月月身上缠着好多绷带,眼睛微闭,输氧管插在鼻孔里,嘴角还有一丝血迹。他心头一热,一阵难过,走到床边,轻轻握着她冰凉的手,在耳边轻声说道:“月月,我是小磊,你醒醒好吗?”或许是巧合吧,艾月月恰在这时睁开了眼睛,眼角流下一行清泪,嘴唇在艰难的张开,发出低低的声音。他侧耳附在她嘴边。“老韩,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——-我会死吗?”“你不会的,不会的,这不活过来了吗?”“病人情绪不能激动。”护士在催他出去。到了走廊,他问星星:“钱够吗?”“目前还够,但不知道下面要多少钱呢?我也没数。”艾星星痛苦的摇摇头。看来她一定没睡好觉,眼袋很重。韩小磊走到走廊尽头,打电话给池平,问他认识不认识黄金海岸公司的人。“你还找我呀!芮总不是你老领导吗?”池平回到道。原来芮总现在也搞拆,这是韩小磊没想到的。他只知道芮总在百货公司改制和处置资产时狠狠地赚了一笔,早已远走高飞。没想到又杀了一个回马枪。韩小磊带着艾小丽到芮总家。芮总很客气的让坐,并认真听起了他们的汇报。芮总吐了一口烟圈,埋怨道:“这么多年了,韩小磊你还这么尿布包头。拆迁之前为什么不和我打个招呼呢?我老芮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。按理说,她这房子是不符合政策的,既没有房产证,她也不是缫丝厂职工。你既然来了,大新年的,我就按正常拆迁给她吧。”芮总从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,用计算机算了算,说道:“当时公司出价是12万,她要25万,所以一直没签合同。这样吧,现在就依她,25万,可以了吧?”韩小磊叫小丽出去和她小姨联系。小丽回来说,房子这块可以,但还有医药费的事情。芮总有点为难,不过沉吟了一会,还是给韩小磊面子:“出院后实报实销吧。但到此为止,不存在残疾赔偿和财产损失什么的。这也是因为我们共事多年。你要知道,拆迁是县政府组织的,有些话不好明说。还有,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别对外传播,这个你应该清楚的。”韩小磊千恩万谢的告辞,芮总很客气的留他们吃饭,韩小磊婉言谢绝了。出了芮总的别墅,接到了池平的电话。说刚才他正好在陪院长打牌,顺便就请院长和芮总打个招呼,叫他立即去找芮总。韩小磊说,巧了,他刚从芮总家出来,已经谈妥了。或许是人贱命长的原因吧,没到元宵节,艾月月就出院了,而且身体基本无大碍。 结尾艾月月第二次离婚了,人更苍老了。她不在车上卖票了,后来又销过酒,又在服装厂做过工,今年春上通过中介,在保洁公司谋了一个钟点工的差事。艾小丽在常州一个合资企业打工,几次要接母亲去住,韩小磊也赞成,但艾月月始终不肯去,说不习惯。韩小磊虽然和艾月月不是经常见面,但始终没断掉联系,偶尔还在她租的房子里过夜。对于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,下一步怎么发展,说真的,他们都心中无数。或许这样的茫然就是生活本身吧!2014年2月6日完稿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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